但没一会儿,也吃了驰消给她包的生菜。
驰消看裴颜一眼,裴颜还在玩手机,但也注意到这些,仍旧只是翻一个白眼。
驰消又觉得没什么意思,其实他也不该看裴颜这一眼,不知道是什么奇怪的下意识反应。于是他不再看她,继续给殷侍画包生菜,放碗里,直到殷侍画说:“我饱了,不要再给我了。”
他说“行”。
除了殷侍画,其他人都喝了很多酒。
饭局快到尾声,包间里的气氛也上了高潮。似乎看驰消一直给殷侍画包生菜,觉得他又开始挑衅自己,裴颜忽然借酒劲来了兴致,一把揽过殷侍画,说:“要不要我给你讲个笑话啊?”
殷侍画又愣了一下,好像没反应过来,但也有些高兴。
这样的反应和看见驰消给她放吃的时完全不同。
她被裴颜的胳膊揽着,不得不轻轻地靠向她那边。她也开始很认真地听裴颜语无伦次,说着醉酒后才会说的零零碎碎的白烂话。
而裴颜就连醉酒后有些混乱的状态,都和沈钦颜那么像。
驰消就稍稍眯着眼,看裴颜带着殷侍画闹,席乐在一旁幸灾乐祸。
……
一场生日宴对驰消来说就成了折磨。
就是那种感觉,他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非常不爽。但他看着殷侍画与裴颜亲昵的样子,看殷侍画一直没什么表情的面庞上难得流露出快乐,甚至是满足的情绪,鼓着面颊微微地翘起嘴角……他又觉得,自己什么都说不出。
……
终于到饭局结束,可以把殷侍画接走,驰消等殷侍画穿好外套,与一众人告别,要将她送回家。
这顿饭吃得晚,持续时间也长,出来时外面的夜色极其晦暗,也压抑,天穹因为积压了厚重的乌云而显得特别低,就像是黑云压城城欲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