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说是释然,还是说空洞。
暂时放下这些事,却又像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驰消去把病房的灯打开,一座宽敞的房间于是明亮起来,也显得有些清冷。
“不管怎么说,先写作业吧。要是饿了就吃点粥,不吃也没事。”
殷侍画慢慢从床上下来,坐到茶几边,问:“但凉了就没法吃了吧?”
驰消哭笑不得,看殷侍画慢慢地拆着粥包装,想知道她已经吃过医院准备的正餐、裴颜带来的小吃,是否还能再喝下这么一碗粥,还有配的那么多小菜。
但想到她之前吃过晚饭也能再吃下整整一盒生煎,又看着她这细瘦的身形,他一时沉默了。
殷侍画一边喝几口粥,一边和驰消一起做作业。但她没法用左手压住卷子,慢慢写出来的字有种认真又别扭的可爱。
花去最多时间的科目还是数学,旧卷子加上新卷子一起处理,遇到不会的就由驰消讲,然后殷侍画再自己细细地琢磨上一阵。
她细细琢磨的样子就是轻皱眉,额边甚至渗出细细的汗。
墙上的钟表时针走过了“10”,殷侍画也终于做完了数学卷子,松一口气,说:“我该去洗澡了。”
“你……作业还没做完吗?”她缓缓转向驰消。
驰消眼睛还盯着卷子,他们理科的题好像格外多,也格外难,格外费脑子。
但他做的时候不会像她一样面露难色,只是思考起来确实费时间。他因为她的话而打岔了,笑了,说:“怎么了?利用完了就要赶人走啊?”
“不是。”殷侍画迟疑地看着衣柜,有些使劲地捏着手指,“我要洗澡了。”
“你觉得我会偷看?”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