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爹妈管不好?坏?谁坏?到底是谁先惹谁,是谁爹妈……”裴颜气得反吼,但医护人员在这时被吵声给吸引过来了,一开门,见状,再看一眼殷侍画,立即拉架:“病房不允许这么吵吵闹闹的!你们影响到病人了!两位请跟我们出去!”
“我是来探病的,让她滚出去!病人的胳膊就是被她给弄成这样的,敢情你们都不知道啊?”
几名护士面面相觑,看向殷侍画。
但殷侍画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留驰消。
其实她不想他在这儿的,但她不知道自己该跟他说什么,又有什么好说。不过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裴颜被气走后,她变得有些茫然。
一切忽然安静下来,驰消和裴颜的事或许会在之后慢慢算。
驰消走到她床边,闻着病房里浓郁刺鼻的小吃香味,皱着眉,放下包,拿出给她买的水果和巧克力,然后去开窗通风。
殷侍画轻轻叫了他一声:“驰消。”
“怎么?”驰消抬头,看着她。
“其实我胳膊不是裴颜砸的。”殷侍画淡淡说。
她希望他别再管闲事了。
“我知道。”
驰消却这么说。
对裴颜与对她,他天差地别地温柔了不少,说话的声音都不禁放得轻了些,怕吓着她一样。殷侍画却不知道该怎么掰正他这态度。
“我知道裴颜的性格,知道她朋友都是些什么人,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而且……”驰消没在殷侍画面前提她抑郁症的事,他觉得,她那天可能是被逼急了,或者受太大刺激了,所以做出了极端的应激反应。他站回床边,给她剥了枚费列罗,递给她,问:“你父母知道这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