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无声无息地擦肩而过,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没有叫他的名字。
没有理由,也不必互相打扰。本来就是浅缘。
多年以后温希彦出国念书回来,一群人拉着硬要去酒吧为她接风洗尘。
那里的环境热闹得过分,热闹到她连太阳穴都要隐隐作痛。
正想着该找什么理由解脱的温希彦冷不防抬头,于是记忆中的少年面容和眼前的这一位重叠。苏远在聒噪无比的酒吧里坐到她的腿上,笑容勾人心魄,陌生又熟悉。
“我叫苏意洲,是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中的意洲。”
温希彦的手下意识怕他摔下去掌住他的腰,却又不敢过于触碰。他的腰很细,细得像是不盈一握,却又偏偏给人感觉充满了生命力,柔韧得烫人掌心。
苏意洲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漆黑如鸦羽,举手投足皆是散漫敷衍,明明看起来带有几分轻浮和逢场作戏,可是他用手指挑起别人下巴的那一刻,却能仍够轻而易举的勾住人心。
他对着她笑,手指滑过她的下颌,又去勾勒脖子的轮廓。
“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温希彦后来也不清楚,为什么在那一刻周围明明如此吵闹,她却觉得安静得针落可闻,明明各色的灯光闪烁不停争先恐后落入她的眼里,她却能看清他的模样。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他叫苏意洲。不再叫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