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店里这段时间你就别来了哈,人多,不是,人少得很……”
“这几天爸妈打算去旅游呢,我也歇歇。”
苏意洲“嗯”了一声,安安反而更紧张起来,“哥哥哥”地唤了半天,却愣是“哥”不出个具体内容。苏意洲笑,没精打采地那种笑,带着几分安抚。
“无缘无故紧张什么……哥好着呢。”还没死。
后来他就不记得安安说了什么,只知道她又支支吾吾地提起了陈年往事,提起当年如果还在另一家酒吧做经理还没有自己创业开店的义母没有那晚上让他去和一个临时有事的陪酒换班,早一天让他去做安安的家教,后面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
“陈年旧事,还提它干什么,我现在不是过得好好的。”
他抬起手,去看手上的那条深而丑的疤痕轻声说:“安安,谢谢你那晚来送药膏,已经褪了很多了。”
“哥……”安安的声音在那边哽哽的,“我知道你那么多年不容易,所以你一定不要做傻事,一定要好好的。”
苏意洲沉默,也没问她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只当她又想起以前的事情过于介怀,或者是店里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最后说了声“好。”
苏意洲最终没有跳下去,只是挂了电话后又去看手机,然后把温希彦的微信和电话再次都扔入黑名单。
在再一次做了这种事情的那一刻,苏意洲看到手机上方的弹窗里探出微博推送过来的苏意暖相关热搜信息。
然而点进去大多数的讨论对象却是关于他。
脑袋嗡地一响。
很久之后,苏意洲听到一声绝望而尖锐的尖叫在空旷无人的楼顶上发出,似乎是来自他自己。最后他捂住脸抖动着身体,在下一刻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在那一瞬,苏意洲觉得一切其实已经被彻底摔碎。他从楼上上下来打开家里的门时,他的灵魂已经脱离了身体,从最高空飘落下去,再也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