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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他做了让别人起不好心思的事情,要不然就是他穿着暴露,不然怎么会发生在他身上而不是别人。

他活该。

他该。

不怪别人。

怪他不用力反抗,怪他长得好看,怪他去不该去的地方。

总之,不管怎么样,都怪他自己。

无数的声音在苏意洲的脑袋里耳朵里钻来钻去,尖锐、犀利、密密麻麻铺天盖地满怀恶意,苏意洲用力朝温希彦的怀里钻,似乎这样所有声音就能消失。

苏意洲把温希彦的手举起来,放在自己的耳朵上。

她的手很懂他,轻轻地落下去,护在他的耳廓周围。她的声音也很懂他,一直沉默着,只有气息温柔而沉静地拂过他的脖颈。像羽毛,很痒。

苏意洲脑袋里的世界慢慢安静下来,所有的声音识趣地退去,最终归于平静。

苏意洲抬起脸去看温希彦,她也在垂眼看他。

苏意洲见过很多人,但他总觉得,他从来没有人比温希彦的眼神更深邃干净。之所以是说深邃干净,是因为那种干净不是什么都没有见过的纯真,而是见过很多事情以后,滤掉一切回归平静状态什么都不装载的纯净,是完事都在掌握中的稳,是容纳一切的从容。

只是他不知道这种容纳包不包括他的过往。

苏意洲和温希彦对视,然后伸手去勾住她的脖子将她朝自己拉近,去咬她的嘴唇。

这种咬的含义暧昧不明,有勾引,有试探,更有某种他自己现在也想不清的情绪在里面。

温希彦的呼吸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