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夏嗯了声,看着车窗外,也不多说什么。
狭仄的车厢里安静,良久,游萝状似随口道:“昨天老板去拘留所看了乔敏惜。”
“敏惜她还好吗?”
“她是乔家的千金,有她爸妈给她撑腰,能有什么事?霍家那边特意打过招呼,可没有人敢怠慢他。”
“她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太太你的事,太太,你就真的要放过她?依照乔家的势力,即便被判刑,用不了两年,她也能出来。”
乔敏惜敢如此肆意妄为,依仗的不过就是她的出身。
对她这样的蛇蝎心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但盛景廷在这方面,几乎都是应姜幼夏的要求,她不开口,盛景廷怕刺激到姜幼夏,惹她不开心,也不敢真把乔敏惜怎么样。
良久,姜幼夏说:“你送我去乔家吧,我想看看伯母。”
“太太。”
姜幼夏道:“伯母一向疼我,她现在应该很难过。”
她态度坚决,游萝不知道她想干什么,还是送她了乔家。
乔敏惜被拘留,乔缙也不让乔夫人去看,这几天都在家里,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姜幼夏敲门进去的时候,乔夫人正躺在床里,一改往日里的优雅,病恹恹的,与平时判若两人。
看到姜幼夏,乔夫人翕动着嘴唇,有些无从开口。
“伯母,你身体怎么样了?”姜幼夏关心问道,见她起身,拿了个枕头垫在她的身后。
“伯母没事。”乔夫人扯唇笑了笑,难掩苦涩和尴尬,惆然若失:“难得你还肯来看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