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烧这种给孕妇擦洗身体的热水和吃饭做汤用一个陶锅,秦臻总觉得会有没有洗干净的污渍会污染水源。
麻烦的是剪刀。
湖部落直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任何铁矿石,所以别说剪刀了,连铁湖部落都没有,剪断脐带不得不变成用陶片割断脐带——
这样没有用剪刀干净利落,感染的风险会大一点,但是也没别的办法,总比让猫族人用爪子划,或者上嘴咬要干净一点。
自打知道了这个环节,湖力就得了傻爸爸焦虑症,每天没事就在挑选陶片。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现在,秦臻倒也有了不少趁手的陶片可以用。
“疼了多久了?”
秦臻走进屋子,用热水清洗完手之后,轻轻摸了摸湖白身下的麻布——
湿的!
秦臻心中是一跳,看来羊水已经破了!
自己不能紧张……
秦臻深深呼了一口气。
自己是这儿最有经验的人,自己一定不能紧张……
“多久了……”
陪在一旁的湖巧早就彻底慌了神,对生育的恐惧和勇气,始终是镌刻在人类基因里的印记,所以哪怕湖族人之前都没有经历过生育,但是每个人都隐隐知道生育的可怕和神圣。
“挺,挺久了……”
湖巧的答案没有什么意义。
她和湖白的关系最好,而且也在湖白之后结了婚怀了孕,现在看着湖白痛苦哀嚎,她就想到了不久之后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