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考虑过,为什么文山在三七上的优势这么明显,这几年却一直走下坡路?”
他发梢上挂着水滴,一缕缕垂下,脸上、胸膛上带着水珠,顺着重力的方向滑落。秦云英看着看着,意识到不对,连忙挪开视线。
“我上次在你说完后专门来了一次,暂时没看出什么问题。”
想赶他出去,他却开口就是公事。涉及到投资和发展,秦云英忍下了。
“等明早的考察结束,你先不要离开,也不要让别人知道,就在那里等我。”
“你突然这么好心,又是图什么?”
秦云英没接话,看穿了他有所图。
“收留我三天,不告诉任何人的那种。”
韩行说着,十分自然地躺在床—上,他一手枕在头下,另一手拍拍空出的床铺,示意秦云英上来。
“韩总真是不知道避嫌。”韩行的动作熟练且轻挑,惹秦云英不快,她撇撇嘴,并不打算过去。
“你好像忘了,我们是一直没有正式分手的关系。”
韩行说的理直气壮,没有任何自责。从表情看不出他什么想法,丝毫感受不到重视。
“确定关系是在寨子里,那时候不是说要结束关系,也要回到寨子里?”
这话还是当时秦云英提出的,她只是随口一说。那时候她以为和韩行这辈子都不会说再见,可世事无常到万事难料。
“行啊,”秦云英眨眨眼,隐去突生的难过,“多亏韩先生提醒,我才想起我们并没有分手。”
秦云英躺下后,直挺挺盯着天花板。她以为韩行会做什么,却没一会儿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
他睡着,朝着她所在的方向,这个场景和记忆中的一摸一样,可时间不对,却又格外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