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铭颔首:“当然。”
周铭不会骗她,苏时晏略微放心了一点,但仍旧开心不起来。
她反反复复地对自己说,苏时晏,做人要学会知足,不要提太?多要求,满足现状就好。
只要周铭哥不会离开,怎样都?好。
可那些雾状的白色回忆仍旧一帧帧地浮现出来,映在光滑的水泥路面上,映在泛冷的空气中,映在苏时晏的眼睛里。
苏时晏突然间想起来了,四年前周铭在远赴s省的飞机上曾和她简短的通话。
当时苏时晏很困,睡到一半就被苏宇哲喊起来,让她和周铭随便说几句,她就真的只是敷衍似的说了几句告别的话语。
周铭的回答也简单,语气稀松平常,听不出任何异样,还让她赶紧回去睡。
那天之后,苏时晏长达四年没再听过周铭的声音。
苏时晏不争气地还想哭,硬生生地憋住了,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地对周铭说:“我们快点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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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下过一场雪,积雪未消,在路面留下一道道晶莹的痕迹,走起来有点滑,周铭干脆搂住苏时晏的肩膀带着她往前走。
苏时晏之后就一言不发,绷着脸好像在生闷气,鼻子和眼睛都?冻得通红。
周铭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她。
不是受欺负了,那是因为什么?
是不是论文太?难了不会写??还是晚餐吃到了不爱吃的东西?
苏时晏总会因为这?些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耍些可爱的脾气,总是让周铭感到啼笑皆非,很想买很多礼物去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