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宇哲那天晚上打电话给他,不无忧虑地说:“我们晏晏这回受的刺激有些大,能不能帮我劝劝她?”
这段时间周铭很忙,日程排得满满当当,但还是答应了。
只不过对苏宇哲坦言:“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来劝她。”
他和苏宇哲同龄,苏时晏足足比他小了八岁。周铭不知道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的心理,更不知道如何能治愈情伤。
如果用他自己的方法,他会告诉苏时晏,忍着就好,时间会治愈一切。
但显然不能这么做。
苏宇哲说:“没关系,你是医生,她总是更愿意听你的话一点。”
然而亲眼所见苏时晏哭得实在是伤心,周铭突然产生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发现自己不能做什么,只能不厌其烦地替她擦拭眼泪,无奈道:“时晏,你说,我能怎么帮你?”
苏时晏没有说话,头垂下来,靠在他肩上。
侍者把煮好的醒酒汤端了上来,周铭喂她喝了一点,然后抬头对侍者说:“付账吧,今天看来是吃不了了。”
“苏小姐已经提前付好账了,”侍者笑笑,“很早之前,刚过来就叫了买单。”
周铭讶然,随即失笑。
这丫头似乎总是认为他生活得不富裕,他在医院毕竟也是个主治,虽然没有像苏宇哲这种办企业的赚得多,但也不至于一顿饭都请不起。
周铭扶着苏时晏站起来,本打算背她去车上,苏时晏却摇摇头。
“我自己能走。”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