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一年前,她可能会说,第一是苏宇哲,第二是自己和路景文。
在苏时晏眼里路景文并没有苏宇哲重要,她还没有为爱情盲目到六亲不认的程度,但在她的心目中,自己和路景文始终是紧紧挨在一起的。
直到现在,她仍然无法接受现实。
比起路景文爱上另一个女人的事实,她更加无法接受的是,路景文居然用同样的方式来吻另一个女人。
这让她觉得非常痛苦。
过了许久,她哭累了,感受到有人正拿着热毛巾替她擦脸。
脸被擦干净,她觉得舒服很多,只是胸腔内还残留着些许大哭过后的不适感。
苏时晏还没有完全酒醒,头脑还昏涨不已,完全是下意识地开口说道:“周铭哥,谢谢你。”
周铭扶着她坐到座位上,似乎是嫌热,把风衣脱了下来,挂在椅背上。
苏时晏视线落在他的衬衫上,袖子往上挽了两折,露出一截干净漂亮的手腕。
周铭微微偏头看她:“感觉好点了吗?”
苏时晏摇了摇头。
周铭就用手背贴住她的额头感受了会儿,随后自言自语道:“也没发烧。”
“没关系的,周铭哥,”苏时晏说,“我只是哭累了。”
周铭沉默了一会儿,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最终还是问道:“为什么哭?”
苏时晏无法回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