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朗出于某种奇怪的不服输心态,给他选择了“废弃医院”主题:你不是说岛国的著名医院主题鬼屋没意思吗?和梦想游乐园比一比?
进门之前,他也照例在门口的平板电脑上写下了自己的大名作为代号:顾游歌。写昵称?他不屑!
破败荒凉的废弃医院大厅,和记忆里岛国的那家鬼屋别无二致:天花板上的吊灯闪着青白色的光,每隔几秒就会短暂地灭掉,大厅里的金属指示牌锈迹斑斑,布艺沙发的面料也被磨损得看不出花纹,还隐隐约约能够看到暗红色的痕迹,无不营造出一种恐怖的气氛。
“切,老套。”顾游歌并没有被这些简单的装饰吓到,自顾自地开始了搜寻出口。
这时,曲线曼妙的医院接待员从远方慢慢走来,她的声音也清脆甜美,富有诱惑力:“帅哥,来小妹这儿挂个号吧。”
“哼,无非就是诱惑我靠近,等我靠近了就能看到一张惨白的鬼脸了。”经验丰富的顾游歌觉得自己早已看透了鬼屋的套路。
他便没有理会接待员。等她离自己约莫只有四五米远时,接待员的声音突然变了,带着一丝担忧的情绪:“哎呀帅哥,看你那么紧张,给你放一段舒缓的钢琴曲吧。”
说完,轻柔的乐曲从医院的各个角落飘入耳中,作为古典音乐爱好者的他,辨认出这是德彪西的《阿拉伯风格曲》。
“肯定会在轻柔音乐放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来一段不和谐的鬼片背景音乐。拜托,就这几招也想吓到我?”
警惕地盯着“好心”的接待员,也时刻提防着音乐发生变化,顾游歌继续搜寻着出口方位的证据。
都说人一心不可二用,可他此时就犯了一心多用的错,精神紧绷地提防着没有威胁的元素,却往往会忽略一些更加明显的事物。
比如他正在搜索的房间,门后窸窸窣窣地,正有什么东西向他靠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