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她偷听了多少。
那人到死也不知道,自己不过是奉命盯着宋锦瑟,可无缘无故的,小命就这样莫名其妙地送了。
贤妃的手指弯起,一下一下的敲在椅背上,她的眉间都是凝重之色,就连眸光也深沉了好几分。
到底还是坐不住,她站了起来,“我到乾清宫去一趟。”
去乾清宫倒不是担心老皇帝的身体,毕竟老皇帝这几天病倒在床,贤妃也安坐未央宫中,只意思意思去看了一回。
她去乾清宫,只不过是去探探口风。
若是那人真要回京了,也好提前有个准备,不至于被那人在背后算计着。
此时的乾清宫,寝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浓烈而刺鼻的中药味儿。
皇后端着碗,正喂着老皇帝喝药。
颇有一股子伉俪情深的味道。
这几日老皇帝身体病恹恹的,整整好几天都是睡着。
也是这一天头脑才清明一些。
皇后给他喂药时,他一双冷沉的眼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穿着明黄色衣衫的人影。
后,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道,“景宁。那夜你摒退了众人伺候在朕身旁,可是夜半朕醒来时,为何你不在身旁。”
景宁是皇后的闺名。
皇后低垂着眼帘,她已经很久远没有听过皇帝直呼她的闺名了,如今皇帝忽而这般称呼她,竟是因为对她生了疑虑,想从她口中探听些蛛丝马迹出来。
果然最无情是帝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