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昏迷过去的慕安安,直到下了山回到温暖的酒店才悠悠转醒。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台灯,勉强能照亮周围陈设,慕安安扶着额头,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下山的。垂眼看了下自己身上。
白日身上穿的深红色冲锋衣已被脱掉,只穿了件薄薄的睡衣睡裤。显然有人在她睡着时,帮她换了衣服。
白日在山上发生的事如磁带倒带般缓缓钻回脑中。
慕安安怔了下,一拍脑袋,她还没找到时闵之!
急忙汲鞋下床,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厨房内传来细微的“乒乒乓乓”声,似有人在烧饭。
慕安安边用皮筋把一头长发扎起,边朝厨房走,拉开厨房的门:“桃子,我是怎么回来的?闵之呢?你找到他没有?”
她话音未落,目光触到系着围裙,正拿着勺子尝姜汤的季浩然时,戛然而止。
季浩然见她醒了,放下勺子,把盛满了姜汤的巴掌大的小奶锅重新放在灶盘上,沸水“咕嘟咕嘟”往外冒着泡,在半空中腾起一缕缕白色烟雾。
季浩然脸上没什么表情,可饶是如此,慕安安还是察觉到他似是很愉悦,就连一向皱着的俊眉也舒展着:“谭小姐在隔壁次卧睡,至于时医生,他已经回酒店了。”
慕安安蹙眉,来不及想消失了一天一夜的季浩然怎么忽然回来了,先想了另外一件事。
谭白桃来邙山找她玩,没地方住,肯定是要和她一起住的。
可时闵之什么时候回酒店的?
季浩然似知道她心中所想,拿着碗,从锅里盛了一碗姜汤,递给她:“我们在下山的路上遇到的时医生,你不记得了?”
慕安安每次发病再醒来后,都有点想不起来当时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