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燥着脸心想这人真不害臊,她哪有跟他领证,可心底却仿佛滋生出蜜糖,一层层朝外翻滚堆砌在笑弯的眉眼间。
记忆如同埋在礁石下的尘埃,那些鲜血淋漓的过往被风拂过,露出狰狞的面孔。
若那晚她没被家里逼着相亲,一气之下从家里跑出去,闵之也不会冒着雷雨天出门找她碰到劫匪,更不会因救她和劫匪搏斗而受伤——
她也不会——
想到这,慕安安眼睫颤了下。
那段时日,是她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光,整夜整夜的失眠和内心对闵之的自责愧疚让她忘记时光的流失,特别是每到雷雨天,她只有对着和闵之有七八分相似的季浩然那张脸,才能艰难捱过去。
季浩然凑着慕安安手里的手机手电筒照明,打开电闸发现保险丝断了,恰好旁边的工具盒里有备用的保险丝,换上后,屋中一瞬恢复光明。
慕安安回到房间后,洗了把手重新坐到梳妆台前护肤。
季浩然洗完澡后,便见刚才还惧怕打雷窝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的女人,用完他后跟没事人般背对着他,正弯腰擦身体乳,齐腰微卷黑发松散的垂落在腰间,衬的皮肤凝白如羊脂般,睡裙下露出的小~腿更是白的晃眼。
季浩然喉头滚动了下,朝她走过去。
天边又一道惊雷轰隆而过。
慕安安也擦完身体乳了,刚要从椅子上起身,一双大掌落在她双肩上,她心下一跳,不悦的蹙眉:“今晚你不出门吗?”
语气恶劣的仿佛赶他这个叫花子。
季浩然觉得被冒犯,发出呵的一声气音,偏头重重咬了下她脖颈:“我帮你修好了灯,你就这么报答我的?”
慕安安吃痛,忙捂着脖子就要从座位上站起来:“这屋里的灯又不是我一个人用,你不是也用了——”
她话音方落,下一秒,桌上的护肤品被季浩然扫落,叮叮咚咚掉落一地。
季浩然欺近她双~腿~间,低头吻上她耳蜗,“火气这么冲,看来是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