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恩琦腻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轻声问：“在想什么？”

顾清在她额头和眼睛上亲了亲，笑道：“《负天荒》的主演是你我，主题曲和插曲的演唱也是你我，里边的武术指导也是我。霏霏，我想再过十年二十年，你还会记得我们在一起拍戏唱歌时的这些情形吧？”

“那当然，做艺人一年多，这三个多月是我最开心最努力也最有纪念意义的，我永远都会记得和你一起拍戏时的美好情形。”宋恩琦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唇：“顾清，我这辈子有三段最美好最刻骨铭心的记忆，我就是现在死了，也没有遗憾。”

“不许说这个死字。”顾清好奇问：“哪三段记忆？”

“银沙别墅和小爸在一起的那八年，在旭哥身边的五年，还有就是和你一起拍戏的这三个多月，你们都是对我最好的人，可惜我不会法术，无法分身为三人。”

顾清修长手指压在她唇上：“分什么身？就算身体可以分成三份，那感情呢？难道一颗心也要分成三份？霏霏，我渴望得到你，除了身体，更想要你的心，完完整整的一颗心。如果你给不了，那就别勉强自己。你知不知道，我只要一感受到你的刻意屈就，我就心如刀绞，我宁愿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也不想与人共享一个女人的真心。”

他终于说出压抑在心底的话，宋恩琦身子一颤，抬眸看着他水汽氤氲微微泛红的眼睛，她唇瓣颤了颤，艰难开口分辨：“顾清，我真的也喜欢你，不骗你，我真的愿意和你共度一生，做一个最好的妻子。”

顾清低头凝视她良久，无力的闭了下眼睛，清浅的一吻落在她唇上：“也喜欢？就算是吧，可是充其量，你的这颗心，只能分给我一点点边角，我没有说错吧？为了照顾这一点点边角的感受，你就将自己绝大部分的心埋葬起来，这样你真的能感受到幸福吗？”

“我这段时间不是过的很快乐吗？顾清，这样的日子你不觉得开心吗？”

顾清淡淡一笑，不想在离开之前点破，徒增伤感和她的担忧。

拼命赶戏这些天她过得非常开心，忙碌，可是她快乐的背后，是夜深人静或者独处时越来越深的空茫无措，他不知道有多少次都默默伫立在不远处，看着她茫然发呆，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要做什么的状态。

这样的状态经年累月持续下去，她就算不死，也会神智失常成为没有灵魂的行尸吧？

湿漉漉的衣服，紧紧相贴的温热躯体，让宋恩琦有些口干舌燥，这样的情形下，最能顺其自然的证明她对他的心意。

她伸手想解开顾清衬衫的纽扣，被他按住小手：“别动，霏霏，我只想安安静静抱着你，不做别的。”

“顾清，你在怨我吗？”

“没有，霏霏，别勉强自己。”顾清轻轻叹口气：“也许我不该这么挑剔，你愿意下嫁，我如愿娶你，安安稳稳过此一生，有什么不好？可是我受不了这种勉强的感觉，真的太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