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不会普通话，不会英语，因为在那个偏远贫困的福利院，温饱都难以解决，上学完全是奢望，只有一个好心的阿姨用自己所知不多的知识教那些孩子，能认识一些汉字，学会简单的数学就已经很难得了。

什么都不会的她，一下子进入北京市最好的重点小学，而且按照年纪读四年级，她完全跟不上，还说着一口家乡话，成为全校所有学生中的最大笑柄。

她羞恼自卑得不敢上学，是小爸亲自去学校找老师谈心，又给学校捐助巨额资金扩建教学楼和图书楼，让他们对她这个学生多费心。

每天晚饭后，他还亲自手把手教她所有课程，查找各种育儿教材，给她制定最适合她的学习方法。

最初的三年，是她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光，因为那时候她还没有长大，纯粹当他是好爸爸，而他，也没有任何避讳，将她呵护备至。

她最喜欢窝在他怀里写作业或者背书，更喜欢在寒冷的冬天赖被窝，让他给她喂吃喂喝照顾得无微不至。

只是读初二开始，她对他有了别样的情怀，时常会心猿意马，看他的眼神渐渐变得炽热又迷茫，她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害怕他知道她的小心思。

而他，也开始疏远她，尽量减少亲密接触机会，后来甚至逼她寄宿学校，参加各种补习班，将他们可以在一起的日子全部挤没了。

尽管如此，她还是非常留恋那些年的时光，经常会在梦中重温十八岁之前的一切。

可惜，从今后，也只能徒然眷恋回味，那些美好的旧时光再也回不去了。

“妈妈，你怎么哭了啊？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方熠宸用小手给她擦眼泪。

宋恩琦慌忙收敛起杂乱的思绪，微笑道：“是你做得太好了，比妈妈小时候都棒，我高兴得哭了。宝贝儿，我教你唱歌吧。”

“好啊。”

“想学什么歌？”

“动画片的歌。”

宋恩琦在酷狗音乐上下载了十几首最火的适合幼儿看得动画片歌曲，和他一起边看边听，听了几遍之后，约莫已经记住了，她就关闭音乐，清唱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