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窗外阳光耀眼,他却蓦地想起暗沉的凌晨时分那惊扰他的梦。
分离、暗处的交往、始终被蒙在鼓里的他。
和最终的决裂。
过往与现实明暗交错,他觉得太阳穴跳得有点疼。
也许真的感冒了也不一定。
他只听得自己的声音极力平下来,不那么锐,只是难免泛着冷:
“如果我不想让你这样呢?”
谢祺上前一步,把俞一承逼退,然后坐在他怀里:
“你不能不参加任何和他相关的东西吗?”
“……包括集团的商业来往?”
不应该这样。
俞一承在之前已经和林宣私下没有来往,今天以后那种朋友聚会也会完全避嫌。
而他在要求,俞一承连两家的合作都不要去——即使林宣甚至都不会在俞一承的项目里冒个影。
他不该继续问下去,不应该这样要求俞一承。
但俞一承只是轻轻回问,没有直接拒绝。
要是俞一承直接拒绝,没准他就这么算了——谢祺一边鬼使神差地这样想,一边无可抑制地顺杆而上:
“对。”
“不可以吗?”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生出一种咄咄不罢休的念头来,只听着自己的声音一节节迸出来,不给人留余地:
“就当是为了我,不行吗?”
这个楼层里只有他们两人。
他们又靠得很近,因此他们之间的呼吸彼此可闻。
“可以。”
谢祺侧靠在俞一承怀里,并没有想到自己会得到回应。
以至于他怀疑自己幻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