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在遇到肖似情况时,立即从记忆深处翻涌上来,没有一丝停顿和怜悯,急急地压迫着他,让他根本无法平和自处。
方才他的声调在一瞬间变得尖锐,他对此的认知相当清晰,或许俞一承也感受到了。
这对俞一承不太公平。
他悄眼看了看俞一承。
男人脸色犹带着茫然,疲惫也抑制不住,丝丝缕缕地显现出在脸上。
当然,他知道俞一承今天连轴转工作了一整天。
他知道在几十人的工作会议里,俞一承必定是中心,也必定是思虑最多的人。
他也知道俞一承一回来就过来抱他亲他,给他热饭,一口气都没歇。
但他还是把这几句诘问毫不犹豫地抛在俞一承身上,不顾时机也不顾逻辑。
总之他只由着莫名涌上来的情绪牵引着他,把他的话丢了出来,泼在俞一承脸上。
后知后觉,名为后悔的情绪悄悄爬上他心头。
“我不知道。”茫然过后,俞一承直接走过来把他抱起,由于桌前椅子太窄,谢祺自然而然坐在了俞一承腿上,靠在他胸口。
这其实是他们之间一个很罕见的姿势。
谢祺不喜欢把自己整个窝在别人怀里,他通常喜欢一半缠着人,一半身体自由地摊开在棉被或是什么其他地方——这种差别很微妙,但他笃定俞一承感受到了这种差异。
因为俞一承在他直起腰的时候挽了挽他的腿,示意他窝在自己怀里。
他顺从了俞一承的意思,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落入了温暖的包围。
“我们好好说。”俞一承凝视着他的面颊,神色认真到近乎严肃。
这一瞬间他甚至希望俞一承就像以前一样凑过来说点软话哄哄他,或者吻吻他,那这事就算过去了。
但俞一承并没有如他的意,而是犹自斟酌词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