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俞一承招呼她,“我们回来了。”
“……伯母。”他轻轻的声音被俞一承盖过。
不怪他略微拘谨,他到底也是第一次见俞一承的父母,不像林宣可以亲昵地带她的名字叫菲姨。
“小谢。”
阮菲倒是笑容和善,还给他发了个小红包。
俞一承的确没有失信,在他来家里之前就说服了家长。
谢祺很难把眼前这个温柔的妈妈和俞一承口中严格的母亲联系起来,更难想象年前那晚俞一承是怎么在家宴上和亲友长辈争执后买醉的。
他没有多想,只礼貌地把自己的画拿了出来,轻声细语向阮菲拜年。
他画的就是福娃娃,用笔奇巧,可爱的三个小人排成一排,背后浅浅刷着个俞字。
阮菲略略扫一眼,目光就定住了:
“啊呀,这个小人是我吗?”
那个长头发的小人手上带着个别致的翠蓝手镯——这是俞一承18岁时送给阮菲的,颜色源自一种极其罕见的矿石。
谢祺很擅长摆弄笔触,小人本身就可爱,还不失贵气。
一时间阮菲的笑都明艳几分:
“怪不得一承说你画得好。”
“原来你向我要照片是为了这个。”
俞一承低低凑近他说一声,又有点不满似地问:“怎么不把自己画进去?”
青年偏头瞪他一眼。
他那是给俞一承一家人画来贺岁的,怎么还能把自己画进去——他们谈起恋爱满打满算也就小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