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没忘记刚一见谢祺时,这青年略显苍白的脸色。
现在屋里这么暖和,谢祺的手脚还是凉的,鼻头也泛红。
熬了这么多天没好,不喝药怎么行。
“那要不——”叫个快送,把胶囊药片送过来。就是要等,还得下楼——而谢祺现下一副困倦的模样,都不知等不等得到。
算了,明天吃就明天吃吧,晚上总不会再叫他冷着。
“要不你喂我。”
谢祺望着他的眼睛蓦地亮晶晶,好像纯粹是突发奇想,没有什么其他意思。
俞一承一顿,低头与他对视。
“唔——你最近好得寸进尺,”片刻后,谢祺挣开他,眼里水光潋滟,“谁叫你亲我了?”
嘴唇也红了一点,越显水润。
“是我的错。”
俞一承盯着他许久,眼神深邃。
“那你以后不许——”
“我只想问问,”俞一承抵住谢祺的唇,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打断:
“这样喂,可以吗?”
谢祺呆了一呆。
摆给俞一承看的脸色还没变,说话却先支吾起来。
“可以吗?”
俞一承不断追问,不许他躲闪。
“……可以。”
过后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自己怎么就蹦出这两个字来。
但当下他没时间细想。
——俞一承是个实干派。
往常他最讨厌的药味竟也变了滋味。
一顿药喝下来,脸也红了,嘴唇也红了。
之后俞一承照旧是体贴入微哄他睡觉。
他太累了,所以他们什么也没干。
只是将睡未睡之时,俞一承凑到他耳边低声问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