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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他某天抱怨过自己好像一不小心浇水浇多了,担心那盆小草被自己淹坏,所以俞一承给他弄了块小木板做的日历——打勾意味着这男人早上离去前已经给多肉浇过了水。

窗台上容易落灰,而小木板光洁如新,应该是俞一承走之前还擦拭过。

于是他刚刚满上的水壶没了用武之地。

已近中午,谢祺一把坐在沙发上,眼前闪过早上临别前俞一承的面容。

……想什么想,吃饭去。

他打开冰箱。

一入眼就是满满当当的食品。蔬菜,肉类,成品,半成品,分门别类,整整齐齐。

那是俞一承发现他的冰箱时常空着、而他又吃饭习惯性不准时之后布置的。

再不济,还有冰箱旁的小零食柜——总之,不至于让谢祺因为懒洋洋不想动而饿肚子。

这人简直无孔不入。

若是换个公允的说法,按俞一承的作为来看,那至少也应该是无微不至。

但谢祺硬是不肯把这好词安在俞一承身上,也不知在别扭些什么。

尽管如此,他吃完俞一承准备在冰箱里的熟食,裹着俞一承特意买过来的小毯子午睡过后,依然坐在了画架前,一笔一画润色着那副主角是他情人的画。

转眼已至傍晚。

房里的空寂让他不太自在。

一般俞一承也该回来了。

放在一个月前,这种不自在简直不可想象。

其实如今这种感觉也理应不该出现——即使出现他也应该及时掐断。

然而,他无法遏制自己往手机上瞟的眼神。

无法遏制,那干脆顺着心意拨过去。

只是铃声响了半天,也没有人接听。

这男人在他允许的时间内,一直主动贴着他,哪怕没法见到他,总也会在最后一刻联系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