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男人被他推着出了门,眉心-直未松开。
谢祺松了口气,待在客厅。
情人关系就是这么不稳定,他刚想陪着俞一承一会,这男人就得急匆匆地走。还是去赴旧爱的约。
他不想承认自己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本来么,也就是各取所需。
陪伴理应仅限于床上,要求再多就是自己刻意了。
顾老师不是也说了么,他只需握好自己的笔。其他皆身外之物,要接得住,受得了。
自然也要离得开。
于是他起身收拾东西,只打算去顾老师居所继续请教。
转身,就看到了俞一承泡在桌上的拧檬茶--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泡好的,还冒着热气。酸甜适中,是他最喜欢的口味的。
再走到大门口,就看到了俞承昨日扔在沙发上的外套。他犹豫了会,把外套好好理直,细心挂在了客厅墙边的衣架上。
室外细雨朦胧。
谢祺斜斜撑着伞,被凉风吹起一绺头发。
昨日顾老师有邀请他去到自己家里。
这回没有人送他,他自己坐在地铁上时,忽而发觉,自从和俞一承有了这层关系后,他周末的切出行都由俞一承代劳了。小径绕来绕去,他走到古旧的小楼里。
楼梯拐角处的盆栽似乎换了一株,原先的小红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青青翠的富贵竹,缠着全色的坠子。
上面好像还系着卡片,似乎是有人特意送来的。
不过他只轻轻一瞟,并未细看。
朱红的门开了一角。
温雅的男声从门扉处传来,似曾相识。
他脚步一顿,心里陡升一种不太妙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