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工作室成立了吧?”见他不欲说话,男人主动开口,“这些东西或许有用。”
这叠纸的最后,是邀请函,和已经打印好的合同。
“什么意思?”
“我觉得好的项目,当然,也是适合你的。”俞一承打开了话匣子似的,“如果考虑到你要准备这个展——那么这些项目的时间也比较合适。内容上也许能给你提供有用的经验——”
“为什么还要给我这么多东西?”
“我——”
“我不想再拒绝你,”谢祺蹙起眉,“也不想你一次次这样。”
“那就不要拒绝。”
俞一承半蹲下,和他额头相抵:
“试一试,我不会像你曾经遇到的那个人一样坑害你——至少,白纸黑字的合同,法律也会保护你。”
“我不是担心这个。”他不假思索反驳。
“那你在担心什么?”
“……”
“有时间就可以看看,不要给自己压力。”
俞一承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亲了亲他的脸颊,声色匆忙:“待会我还有事,周末再来陪你。”
不知出于什么心情,他一动不动,既不想说话,也不想回抱。
只是坐在沙发上看着男人离开,看着门被照常轻轻掩上。
许久,他才起身收拾好自己,走进卧室。
卧室里那一大团玫瑰被他收在天青色的花瓶里,现在也已经有点干了。
短短几日,到了周末,这簇花的边缘已经泛起枯黄。
这晚谢祺在家里煮了小火锅。
男人有说想和他一起吃晚饭。
所以他并不急着动筷子,只是架起画板,在白纸上信笔勾勒线条,任由桌上小汤锅咕噜噜地冒着泡。
一笔一画,再一抬头,天已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