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年累月,不曾对他人道过的不甘。
也许青年自己都没意识到,或者说,意识到了,却一直否认。
自己的小情人身上萦绕着许多谜团。
然而在他眼里,谜团无关紧要,过往种种也没有细究的必要。
当务之急,是把谢祺□□。
“不说了,这件事到此为止,那封信你随意处置。”
俞一承俯下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去画画吧。”
谢祺慢吞吞走到墙边,不顾周围人投过来的好奇目光,只安静地作画。
他心里是有在衡量这事的。
从前他也被人托着去过类似的展……不过那时他们是恋人,那人可以毫无顾忌地告诉他,给他这些是因为爱他。
他也可以受之无愧。
虽然后来跌得很惨就是了。
倒是现在俞一承和他没到那种地步,因此他总觉得太过。
“这是……邀请信?”裴语凑过来一看,低呼一声,“俞总对你真不错哎。”
“我不太想去。”
“为啥?这可是个好机会。就是最后没入选,留个印象也可以啊。”
裴语满不在乎:“而且这次不行,刷刷经验,为下次打基础也就可以了嘛。”
他的想法简直和俞一承如出一辙。
大抵有家底的人的确和他不一样。
“毕竟我和他关系不深,”谢祺斟酌一番,“这份礼物太贵重。”
“这有什么?”裴语兴致勃勃,“你当他是投资好了——我替你去搜搜行情,等你出头后按比例给投资人回报,反正不亏呗?”
“他也是会衡量利害的——选择你肯定也是觉得你可以,其实我也觉得你行,”裴语意犹未尽,“其实俞一承前几年做艺术投资也做得挺好,不知怎么就辞了——我的意思是,俞家捧出来的设计师不知凡几,我觉得他们在你这个时候也不一定比得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