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手还伸着, 大有他不接就不抽回去的架势。
俞一承伸出手, 没有拿过信封, 只是圈住他的手腕:
“你要是不喜欢, 也可以当做没有见过这信——但没必要还给我。”
“可……那这信就没用了。”
这信在俞一承手上, 自有其他效用,若是封在他这里,就真的只是一张废纸了。
“不会是废纸, ”俞一承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只要你去提交作品。”
“可我不一定能过。”
“那也有意义, ”男人漫不经心,反手与他十指相扣, “这次不行,还有明年、后年……你还小, 还没毕业,以后可以慢慢来。”
“……”
明年, 后年?
那时候他们指不定都已经互相删掉联系方式了。
谢祺从没有以年为单位来衡量过他们的关系存续时间。
他也不像俞一承,他没有这种家族亲人持续为他托着底的底气。
当然, 像他这样的人,也许只要抓住一次机会,就可以一跃而上。
而俞一承把这机会递到了他手边。
“不急, ”俞一承给他递过一杯密封的柠檬水,“你先拿着,用不用再说。”
“以后不用给我这些东西。”
谢祺喝了一口,脸皱成一团:“好酸。”
“我糖放少了,下次改。”男人顺势捏了捏他的脸,“为什么这么纠结?在怕什么?”
青年就呆在那里望着他,眼睛湿漉漉的,和被柠檬水浸润的嘴唇一样。
是,他怕。
但是这种后遗症和俞一承无关,他不该拿出来对俞一承做要求。
是他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