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祺翩然而入。
四人围在一圈,原本是大眼瞪小眼,他一进来,目光就集中在了他身上。
“我们重新梳理一下。”季晨便是组长,见人来了就把话说开。
谢祺在一边旁听。
他们的这个墙绘是偏向广告性质的。
原本一切都在推进,只是对于色彩有异议。
而白天裴语在更改配色时,不小心把原本绘好的模板给泼了一笔。
好好的规规矩矩的一幅画,立刻被抹上了斑驳的灰蓝,四下流淌,乌七八糟。
说着说着话题又跑到了这上头。
“不是我说你,我觉得吧,你最近也不好过——看你这样子——要不你干脆休息一下,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帮忙我们再叫你。”
说话的人他不认识,但这话显然切中了一些人的心坎。
他们不约而同地望向裴语。
没有人出声附和,但沉默本来就是一种压力。
裴语本就喝了酒,这会脸颊越来越红。
“如果把这道颜料添上去呢?就当架一座桥?”
谢祺突然出声。
“说得很美好——可这怎么看都是随手一泼啊,构图根本不好变。”有人在那边咕哝。
“你有什么想法吗?”季晨望向他。
他拿起笔简单在原图上勾勒:
“我的想法是加一块上去,之前的设计缺点在于四平八稳,太庸常,而我们需要一笔划破横渠的天桥,至于形状……”
这幅图经他一画,这一竖潦草的颜色变成了张牙舞爪的水母状。
有点惨不忍睹。
但在座的人都听得很专心。
“感觉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