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执意插手,可能现在在这床上的就是罗里了。
之前小朋友也说他只要短期关系。
那么以后随便其他人都能这样轻而易举地进入这个房间……
他相当清楚, 他只是谢祺目前的选择, 和其他人并无不同。
特别是小朋友方才和自己一板一眼商量规则时。
看他的眼神并无几多依恋。
就是一种……偏向于审视的眼神。
俞一承向来很会识人面色, 也当然相信自己的判断。
先前他想得没错, 谢祺的确是有一点……轻佻的气质。
换言之, 以后可能还有一个个他,进入这个房间,坐上这张床。
这个认知让他腾升起一股不悦。
“想什么呢?”谢祺跨在他身上, 举着根试管,“不准走神。”
不然他真要生气了。
毕竟箭在弦上。
俞一承回神看他手中的试管。
半管透明液体正沿着玻璃流动, 就这样直白大方地暴露在灯光下。
“怎么了?你不喜欢这种?”
“没有。”
他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偏好。
唯一的问题……这只有半管。
是开封用过的。
这让他心情微妙。
“我自己用的,没有别人。”
谢祺大约是看懂了他的意思, 抵着他轻言细语:
“放心。”
他抬手把顶灯关掉,接过试管, 但却制止了谢祺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