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也没什么麻烦的,”俞一承面色又不大好看起来,“只是家里长辈不太赞同。”
他说得委婉,但看刚才的通话,估计没这么轻巧。
“这几个月我已经陆续把具体裁决权分散,”他面色平淡,“再者,今年委员会加强了改制,即使我没有卸任,也不存在影响公平的地方。”
“只是没有卸任的话,不好澄清。”
“是。”俞一承提起这事就神色微沉,“他们一直没有批准辞呈,不过这事之后,倒是可以催催他们——然后可以直接发声明。”
“这样啊……你都想好要干嘛了,那急着叫我过来做什么?”
他忽然就很想这么问上一句。
虽然这话语多少有点胡搅的意味——似嗔非嗔的。
“我的确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快过来。”
“你?”谢祺撇撇嘴,“那我现在走了?”
“别,”俞一承不知怎的就被他逗笑了似的,温声道,“现在我们有三个选择。”
“什么?”
“一,就此不再往来,声明之前只是公务。”
“那挺好的。”他斜姓俞的一眼,又冷哼一声。
“真这么想?”
对面的男人定定看着他。
俞一承替他续了一杯柠檬水,向他推过来。
他抬手握住杯子,两根洁白手指要搭不搭的,顺势轻轻放在俞一承手腕上。
两人都没有动。
“假的。”
轻而又轻。
“二,公开关系,”俞一承低声笑了下,“不过你那套情人的说法就不行了,公开得是恋人关系。”
“我选一。”
谢祺抽回手,尾音都翘了翘:“你就不能想点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