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四毛站在原地，看军队迅速集合完毕，一架架战舰和运输舰离开空港，几乎瞬间就消失不见。

他低头摸了摸胸口，感觉有点空落落的。

突然旁边冒出来一句：“龚顾问难得有空来军部，不去研究所吗？”

“嗯？”龚四毛看着走过来的壮汉，“你是在跟我说话？”

黄梼的兽形很大，人形也很高；但是这个壮汉绝对已经超过两米，感觉像是一座移动的肉山，哪怕笑着，也给人以极高的压迫力。

“是的。我是研究所的助理研究员孟山。”说话间，孟山已经走到了龚四毛的面前，在距离他一米的位置停了下来。

在一般人，这是一个比较合适的社交距离，但是因为孟山太高大了，这样的距离如果要交谈，对方就必须仰头，或者往后退两步。

这两个动作就代表了退让和弱势，还没开始交谈，就陷入到被动。

龚四毛也确实仰起了脖子：“你问我去不去研究所，是在质问我？”

少年身形纤细，在孟山的对比下更加显得不堪一击，仿佛随便一折就能毁掉。

但是孟山却感觉到了莫名的压力，让他下意识后退一步，脸上笑容甚至更真诚了些：“当然不是。我只是看您实验室建成之后，都没有去看过……”

“嗯？感谢您关心我的实验室。”龚四毛露出和善中带着一点困惑的微笑，“不过我记得我的项目，没有招任何助理。不知道你是哪个项目的？是哪位老师？”

军部的各个实验室之间，项目有合作有独立，但无论哪一个都是绝对的保密项目。

跑去关心其它项目的进度，是比较招忌讳的。往严重了讲，就是探听军事机密，可以直接上军事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