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清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

宁嫣看了唐小敏一眼，神色越发的淡然。“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柳清清的声音很干脆。

宁嫣深深的看着她，“我不喜欢柳家人，不管是你，还是你那个侄子，你们给我的感官都不好，我不想要这样的极品亲戚。”

真话向来是最伤人的。

柳清清如被戳了一刀，脸都扭曲了，还得忍着告诉自己，别气，跟小辈一般计较丢份。“假话呢？”

宁嫣翻了个白眼，太执着了。“亲情爱情友情都需要时间培养和维系，半路杀出来的亲戚哪来的感情可言？谁又愿意头上压几个不靠谱的长辈呢？”

她本来就是个冷心冷情的人，当初还不想认杨柳呢。

她对宁家人有责任，愿意护他们一程，但其他人就算了吧。

柳清清居然觉得她的假话都很有道理，没法反驳。

“你……你跟宁春华一家的关系很好。”

看来她来之前做过基本的调查，宁嫣也不介意，“他们给了我立足之地，给了我温暖，给了我信任，你呢？能给我什么？钱还是权？”

柳清清整个人都不好了，“人不能这么现实。”

宁嫣笑的讽刺，“可你是最现实的人啊，进了文工团就开始铺路，提干，让唯一的侄子入伍，安排侄子的对象进入文工团，还想办法将嫂子塞进食堂当临时工，最成功的一步是嫁进了唐家，你步步为营，每一步都现实的可怕呀。”

这样的人又凭什么说别人？在她面前装圣人，不合适。

柳清清脸色剧变，“你调查我？”

“彼此彼此。”宁嫣微微笑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还知道你们的很多事情，我想，我在部队的口碑很不错，唐师长肯定愿意见见我，听我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