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临时找了个人来演戏捉弄她。
思绪飞速转了两圈,她很快镇定下来,面不露色,掩饰得极好,微笑中带着含蓄与矜贵,“受人之托前来拜见归元掌门,没想如此不巧。”
居然换掌门了。
她说着话的时候,借着端起的茶杯打量着对座的小孩,却没能从对方脸上找到蛛丝马迹。
这小孩的神情,太过平静。
画画楼仿佛没有察觉对方的观察与打量,端着茶微微颔首,回道,“掌门师父一月余前将观道传于贫座后便游历四方而去了,不知何人嘱托居士前来,又所为何事?”
文绉绉一小孩。
“……”高门大户人家的千金,吕雅君虽然也习惯了上流社会的礼仪举止,可这么文绉绉的对话,弄得她全身不自在,可又不能当场发作,是真的难受。
她吸了吸口气,从身上取出一信封件模样的东西摆在案居上,继续微笑,“我受明智大师所托,前来寻找归元掌门,如今掌门出山游历,我想此物应该交于新掌……新住持你。”
明智大师?
画画楼视线由上往下,落在了面前这封函上,封面上空白无字。
明智大师这号人物她倒是知道,如果没想错,似乎与掌门师父有过交情的一位,但不知,“明智大师他……”
“明智大师圆寂,就在十日前。”吕雅君的神情微重,脸上的微笑也沉了下去。
一时间,殿室内默然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