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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香火萧条门可罗雀了数十年的破道观,最近怎的老有香客?

叶凌就跟她肚里的蛔虫似的,“嗯,一位新的香客,而且——”他往殿门方向看了一眼,挤眉弄眼,有些小激动,“还是位大美人……嗯,香客。”

美不美人画画楼并不在乎,既然是香客,她身为住持,总该去见见的。

推开了边说话一边捏她脸的咸猪手,画画楼低头拉扯了一下身上发旧的道袍,对于自己断了半边的袖子视若无睹。

“那就去见见。”小胸脯一挺,拂尘一甩勾在臂肘。

叶凌低头瞥着画画楼的小动作,尤其看到她这一身破旧袍时,忍不住吐槽,“又破又旧还很土,哪里像个一观主持了?小画画快换一身。”

闻言画画楼还他一眼,“不换。”

道观穷到什么程度,难道面前这些破败的房院还不看出来吗?偌大的道观一看里也见不到几名香客,哪来的钱?

当了一个月家的小住持懒得理他,抬起小步子往两仪殿走去。

两仪殿是目前道观里最得体一处殿堂了,别处均是破败不堪无法迎人待客。

走到大门口前,她微呼了口气,抬起左脚跨过那高高的门槛,后就顿在那儿了。

跨的是大门左,这个方向能看到殿堂里大半,同时也看到了里面的人。

在那儿滞停了两秒后,左脚抽缩了回来,转身往外走。

跟在后头还有些得意的叶凌先是一愣,有些茫然,扭头看了眼大殿,殿中倩影尤在,那位香客似乎对外头的事情毫无察觉,正抬着头打量着偌大却并不那么辉煌的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