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博士继续往前走,很快,时霁就到了一座巨大的实验室。在那里,装着小小胚胎的透明罐子被放置在流水线机器上运出实验室。

时霁正好看到一个女人赤/身/裸/体地躺在足有一人高的培养皿内。与培养皿连接的智能光屏上显示着一串基因码,身穿无菌防护服的人在键盘上不断敲打。不一会儿,一个鸡蛋黄大小的东西被装进了罐中。

与女人相邻的那个男人则没有那么好运,在分裂出一个人形胚胎后,之后全部都分泌出的黑色黏稠物。

操作员很是熟练地将那几团黑色的黏稠丢到他脚底的黑洞里。

时霁能明显感觉到身边的气压变低了。正如他所料,博士不耐烦地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顺道还骂了一句那个男人,“你这个杂种。”

男人穿好衣服后缩着脑袋跑了出去。

此时,实验室里就只剩下了博士和时霁两个人,前者眼中的淡漠被慈爱所取代。

他亲手将时霁身上尤沾血的衣物剥下,示意他去培养皿中。

皮肤被温水肆意抚弄浸泡,生出胀意与痒意。

幽微的光线照在博士的脸上,只看他表情沉醉,看着光屏上显示出的那一串基因代码,喟叹,“这简直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了,不是么?”

时霁隔着玻璃窗,看着博士兀自操作着光屏,博士的动作猛地一滞,那双如鹰般锐利的眼中流淌出不善的凝视。

“盖亚,你长出腺体和生殖/腔了。”

直白和话语让时霁所能想到的任何辩解都变得有些苍白,他选择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