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有三四十个人,年龄参差。身上的衣服也都大多破破烂烂。
时霁没见过这样的景象,可从心里升起一阵名为难受的情绪。他话不多,默默开始教授,整个教室里也只有几个破破烂烂的桌子,和一块黑板。
时霁学着冯薇薇的动作拿起了一根白色的圆柱体在黑板上写字,飞出的粉尘有些让人焦躁,而更让人焦躁的是,所有的孩子都很配合他学习,然而却只会基本的数字。
下课的时候冯薇薇凑到了时霁的身边,小声说道:“老师,我也只会那么一点字,老老师还没有教我很多,其他比我聪明的男孩子都征兵去大城了。”
时霁起身,学着第一发言人揉了一下冯薇薇的脑袋,说道:“他们都会谢谢你的。”
似乎只要这个肯定,她就已经很开心了。紧接着,她才说道:“那老师,我先回去了,我还要帮着妈妈去照顾妹妹,老师再见!”
时霁不知道这里到底是怎样的社会分布,这些情况,第一发言人又是否知道。如果自己是父亲,又会怎么处理这样的情况。
这个问题一直伴随到中午放学,时霁都没能想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放学后,小孩们三三两两往家里走,时霁走出门看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进了屋子。
说是教室,可是到处都在漏风,时霁站在桌子上,看到上方裸露的房梁,雪水顺着干草往下滴。从一个小洞里看到的天空有些发灰,让人眩晕。
“麦克!”
外头传来贺扬的声音,时霁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了贺扬的笑脸,他似乎比谁都熟悉,已经把这个称呼叫熟。
山姆老汉还是一贯寡言的模样,但和贺扬一起从板车后卸下了一堆干草瓦片和桌椅。
三个人在屋里敲敲打打,山姆问道:“麦克,你觉得这里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