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事情是这样的,刚刚我们冰然的衣服被你孙女儿泼了,她就是想让孩子给道个歉,这事儿就这么了了。”
“巧妹,给这位阿姨道歉!”
茅老太厉声说。
“叫谁阿姨?
我有这么老吗?”
路冰然听了火冒三丈,插着腰刚想理论一番,被经纪人用力拉住推到了身后。
巧妹心不甘情不愿地说:
“奶奶,我刚刚已经道过歉了。”
“道歉!”
茅老太仍然坚持。
巧妹觉得奶奶让自己下不来台面,刚刚的委屈又加重了一重,原本搂着奶奶的手也赌气似的撒开,鼻腔里闷哼着喷出一句“对不起”然后头也不回地拔腿离开了。
“行了行了,不是什么大事儿,大家都回去吧。”
经纪人挥舞着双手让周围看热闹的人群散开撤退。
可是,茅老太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独自伫立,表情纠结,像是在为什么事情做着痛苦的自我挣扎。
过了许久,她默默从内衣兜的夹层里颤巍巍地取出一沓子皱巴巴的钞票,然后用唾沫沾湿手指,把票子一张一张摊平后递给路冰然。
“这里总共是一千零二十四块五毛,你这衣服值多少钱,我都赔给你。”
路冰然显然没料想到这么一出,看着眼前这一沓脏兮兮的钞票,想要伸手却又迟疑着缩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