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秦悦茹总觉得这孩子看向自己的眼神带着一股子意味不明的危险气息。虽然从他的身上秦悦茹感觉不到一丝如敏儿表姐那般的刺激压迫感,但就是会觉得莫名的心慌,只看了一会儿就没有勇气再看向这个面容冷峻的孩子了。
不过很快,谢承元便调整好了状态,笑着看向秦悦茹道:“放心啦司徒姐姐,既然是你家表妹,那我们兄弟自当尽力的。”
话虽如此,究竟是要尽力干些什么谢承元可没有明说。话留三分是他一向的习惯,这一次若不是要给司徒敏一个面子,他甚至连话都懒得和这个气息古怪的小妮儿多说上一句呢!
互相介绍完毕,司徒敏也不再拦着明荷去和邢家兄弟一块儿逛荷花池了。同为习武之人,邢家是什么样的家族他们噬魂谷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只不过事关女儿家的终身大事,明荷与邢可昭日后究竟能不能凑成一对儿,那还得看他二人的感情发展和家长们的意见了。
至于秦悦茹,她自幼长在京中,还是有些个闺中密友与她作伴的。即便她是真的孤身一人,谢承元也十分不愿意带着她一块儿玩,横竖爱干什么都随她去,总之只要别来烦自己就行了。
几乎一整个下午,谢承元都拉着小伙伴们东逛逛西瞧瞧,将这传说中的禁宫大内值得欣赏的地段全都看了个遍,直到沈锦阳和姜媛媛都逛到腿软,就连陪着他们逛园子的内官宫女们都没了兴致,说什么都不肯再陪着他瞎溜达了才悻悻作罢。
寻了处阴凉的亭子歇脚,谢承元一边听着附近的名门官眷们东拉西扯一边享受大内御厨精心准备的美味点心,一口酥饼一口茶水吃喝得不亦乐乎。
正惬意间,谢承元忽听得附近的一位命妇说道:“哎对了,这个点儿,比武台那边应该也开始活份起来了吧?”
她身边的另一位贵妇掩口笑道:“徐夫人还真是爱看比武呢,每年陛下寿辰,这演武大会都是您一定要去露面的场合呢!”
徐夫人笑道:“哎…没办法,我自幼习武,嫁了人以后便再也没有时间舞刀弄枪了。每年啊,也就是这么个时间段能瞧瞧人家比划比划,若是连这个机会都错过了,那我这一年到头岂不就要被憋死了?”
“说的是呢!咱们女人家的,嫁了人便等于没了自由,过去在闺阁里头的那些个爱好全都得靠边站,一心一意地相夫教子,管理内宅才是正经事。”
“哎…可不是么?哎对了,徐夫人,这一次听说三大宗门都派了不少优秀的后辈前来贺寿,您是这方面的行家,倒不如同我们讲上一讲,今年的演武大会,这魁首之位究竟会花落谁家啊?”
徐夫人欣然一笑:“那自然好呀!不过说归说,有很多事情我其实也解释不太明白。要不这么着吧,咱们也一块儿去凑个热闹。横竖都是为了打发时间,瞧瞧那些相貌英俊的年轻后生们比划比划拳脚不也是件赏心悦目的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