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罗易那件事,齐卓程越加想要角虫碰顾怀,又害怕会榭读了他。
那样求而不得的谷欠望,在齐卓程心里燃烧得愈来愈浓烈。
“槽!”
齐卓程掀开被子,把自己全盖住,强迫自己躺尸去了。
黑暗中,床另一侧的顾怀缓缓睁开眼睛,他看了看边上的那团大白馒头,眼底生出一抹复杂的情绪。
班森曾经问过顾怀的一个问题,在这时突兀的跳了出来。
“顾先生,你是不能接受男人么?”
眼前如走马灯一般,掠过形形色色,各种男人的脸。
有班森、秦墨、陈言,还有江瞳,孟霁和罗易等等……
顾怀依然回答说:“是的,男人的话,不行的。”
再然后,那些凌乱的人脸最终汇集到一张脸上。
这人笑容灿烂,清亮的眼眸像雪后凝出的冰珠,闪闪发光 。
齐卓程笑着喊他:“哥哥。”
……
一晚上,顾怀睡得迷迷糊糊的,腰间的伤口也隐隐的作痛,脑子里更是一片混沌。
凌晨四点多,镇上笼罩在白茫茫的晨雾下面。
顾怀从民宿里面出来,站在大门外。他点了根烟,抽了两口,纠结的情绪才仿佛有了些缓解。
顾怀从通讯录里面翻出一个很久没有拨过的电话。
铃声响了好一阵,对面才磨磨蹭蹭的接通,恶声恶气的嚷道:“喂,谁啊。”
听筒里紧跟着传出一记嘤咛,却是把顾怀呆了一下,起了身鸡皮疙瘩。
这一记娇嗔,分明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顾怀依稀觉得这个男人的声音有那么些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
那个接电话的人重重的喘了两下粗气,抓住手机跟顾怀说话。
“呵呵,顾怀啊,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来兴师问罪。”
顾怀喷了两口烟圈,声音寡淡:“你忙完了再说。”
“哈,你的电话,我就是再忙也得把事搁下啊。”
电话那头不是别人,正是罗家的太子爷,罗易。
“那条威亚是我找人弄断的,你想怎样。录音?告我?”罗易嗤笑道,“你知道的,这些对我没什么用。”
顾怀按住脾气:“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不如你来趟燕市。”
“我在拍戏。”
“你不是受伤了吗,怎么没个假期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