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亦可掰着手指头,慢悠悠细数好嫁风的特点给她听。
“首先性格好是肯定的,智慧和美貌要并存,男人带出去有面子吧,再来要爱笑,懂礼貌是一定的,谁也不想娶泼妇啊,然后就是家庭和睦,婚恋史,就是感情经验要少,你吧,我想想,智慧和美貌这条还挺符合的,性格嘛也不错,对别人总是好脸色,对我怎么就很粗暴呢?”
“……”
“笑起来也不错,毕竟是美少女嘛,感情史的话……”宋亦可忽然停住,盯着柏岁岁的脸看了半天,意味深沉地接着说,“据我所知,你也就谈了那么一次不算恋爱的恋爱,感情史极其匮乏令人发指,浪费这张脸啊。问题是,你那初恋都回来了,你确定不去撩一撩他?再不出手,寒社长就是别人的男朋友了,甚至是老公。”
“……”
柏岁岁陷入了一阵良久的沉思,渐渐昏昏欲睡,醒来时发现自己的脸紧绷得厉害,伸手一摸,发现脸上几条干了的泪痕印记……原来她睡着后还哭了。
究竟自己为什么哭,她没有去深究,可能是因为做了什么梦,可是梦见了什么?她逼自己慢慢去回想,脑海中划过的场景逐渐清晰……
她只是梦见他喜欢上别人了而已。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是么?
可是她现在才愿意逼自己去理解去接受。
从前她让自己不去想,埋头扎进学习堆里,渐渐麻木,成功地欺骗自己,可是后来她收到江淮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那一刻,自己其实没有很开心。
这几年她一直做梦,梦见很多和他在一起经历过的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梦见他在球场上意气风发,梦见他牵她的手,甚至是梦见他抽烟喝酒,还有他的猫……
每次这些梦毫无预兆地闯进她的思想,她一点儿准备也没有,然后在早上醒来时对着空无一人的寝室发呆放空,心里边一片空白,像被格式化的储存卡。
晚饭她没吃,骗宋亦可她们说自己去图书馆,其实她是去了天台,吹了半小时冷风,冷静不下来,又怕天台的门被管理员锁上,只好回去。
半夜,她又莫名其妙地醒过来,心头突突直跳。
她翻来覆去很久才有了睡意,手机却忽然响铃,她吓一跳,从床上坐起来接听。
陌生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