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他的错觉吧。因为她不是那种会因为一点事情就自甘堕落的人。
想起来刚才躲在安全通道后边的那个男人,他心神不宁起来, 如果他没有想错的话, 那个人分明是想蓄意谋害。
但是她得罪谁了?似乎没有。
她现在这么平静,其实他预料到了。他今天来,不过是想和她好好道个别,没有其他任何想法。
本来也是他扰乱了她的生活, 那么既然她想过回原本平静的生活,那他就干脆不再打扰她,这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
但她过于平静的态度,让他还是很烦躁。
寒凛烦躁地抬脚踢了下铁栏杆,“咚”的一声响。柏岁岁忽然转过身来,往前迈了一步,又停在原地。
他收敛了神色,抬头看她。她没说话,冷白的脸在月光下有一种说不出的清透感。
刚才他的举动是吓到她了吧。
“晚上还是不要出门了。”他忽然说。
柏岁岁点点头。
然后,她看着他消失在楼梯间。楼道空荡荡的回响着脚步声,她坐在台阶上,看着一个方向发呆。
她好笨啊,刚才拉住他说点别的多好啊。她想给他留下好一些的印象,而不是像个刺猬一样,让他以后在某个夜晚偶而想起她时,觉得她冷淡又难搞。
刚才她的反应是不是露馅了?她记得自己还往前走了几步,最后才停住了。
当时她很想靠近他,看清楚他的脸,然后对他说,她其实从来没有讨厌过他,她也不是刺猬。
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