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吞吞走向公交,俨然成了只落汤鸡。
在她身后不远处,一辆宾利车开得很慢。
寒凛让司机停车,他则撑开一把伞下了车,但没有立即追上去。
直到柏岁岁又要过一回马路。他跟上去。
她似乎不在意头上的雨下得有多大,走得慢吞吞的。
一把黑色的伞盖在头顶,柏岁岁抬头,然后回头,看见是寒凛,她一愣。
“没带伞?”他问。
“……嗯。”
“那上车。”他说。
她摇头,“我乘公交。”
“都淋成落汤鸡了。”他说。
“上你的车就不是落汤鸡了?”她反问。
“……”
寒凛哑口无言,片刻后才说:“干嘛和自己过不去?”
“你指什么?”
“淋雨。还走得那么慢,是想多淋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