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又问:“是不是淋了雨导致的?”
“可能是吧?我不知道……”
“他有没有对什么药物过敏?”
“我不知道……”
女校医这时蹙起眉毛,写字的手一顿,推推眼镜,看向柏岁岁,道:“你怎么一问三不知啊?他不是你男朋友么?”
“……”
柏岁岁有些哭笑不得,指着床上的寒凛,摆手道:“可是,他不是我……男朋友啊。”
女校医写字的手又一顿,看向她,“抱歉,我以为你们是那种关系。”
“……”
柏岁岁其实挺懊恼的,因为她居然对他的事情一无所知。
吊瓶挂好了,她拉了张矮凳子,坐在床边,伸手碰碰寒凛的额头。还是很烫。
他的眼皮动了动,她低下脑袋,在他耳边轻轻说:“哥哥,你起来吃两粒退烧药吧?”
寒凛忽然睁开眼睛,像受到什么刺激一般,那是电流击中神经的错觉,她的声音轻刮过耳蜗,像蝴蝶羽翅的轻抚,在他的耳廓处,泛起一阵轻微的酥麻。
高烧不退的时候,人是不太清醒的,意识模糊,尤如脑电波变得错乱,可是即使如此这般神思错乱的时候,她的声音居然……这么好听。
一瞬沉沦,不愿醒来。
有谁用掌心贴了贴他的额头,之后耳边是一句温柔的“怎么这么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