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诺轻轻地喊了几声傅城屿的名字,空旷的房间除了她若隐若现的回声,再也没有其他的回应。
她有些失落,心底涌上了一阵阵无力感。
尤其是在她发现保险柜里的相册和话剧票根还摆在书房的工作台上,没有被她收起来的时候。
闻诺的包被她滑落在书房的地板上,她无声地走到了工作台边上,拿起了那本相册。
相册每一页的相片仍在原位,这几天的时间,她已经毫无遗漏的把每一张相片都看过一遍了,如今甚至清楚的记得每张照片的位置。
闻诺索性把相册拿到了楼下,整个人窝在沙发上,又不厌其烦地一页一页翻过去,每张照片背后的故事她都清晰的记得。
她早上为了送裴希儿,起得太早了,又开了很久的车;这会看着照片,脑海中像是过电影一样闪过许多画面,困意随之席卷而来,她在不知不觉间,靠在柔软的沙发上睡着了。
闻诺也不知道自己蜷缩在沙发上睡了多久。
后来她是被一声清脆的开门声唤醒的,她睡眼朦胧,隐约间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道身影把手中的东西都放在了餐桌上,就慢慢地朝着她这边走了过来。
闻诺微微睁开眼,还带着没睡醒的小奶音:“你回来了?”就像是对伴侣一句十分平常的问候。
傅城屿把闻诺手边散落的相册合上,随手放在了一边,拾起了掉在地上的靠枕,而后单膝跪在了她的面前。
他轻轻地撩起掖在她颈间细碎的头发,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落下一个吻:“回来了,怎么睡在这里,很容易着凉。”
闻诺刚刚做了个梦,是一个关于她和傅城屿的美梦,她在刚刚的几分钟里,还沉浸在那个梦境的世界。
她记得梦里的世界,傅城屿好像跟她求婚了,是在宜城的那个海边,温柔的海浪还在拍打着她的脚丫,凉凉的。
场景很普通,很单一,她却很安心。
但是当她此刻想到自己为什么会睡在这里,那个梦瞬间就清醒了,连脑海中最后的残影都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