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他被脑海中的那道声音驱使,鬼使神差地起身准备迎接着即将来临的剧烈疼痛。
他到现在甚至有些忘记,他当初是怎么躲过疾驰的车辆的。
只是记得大梦初醒后,他后背浸出的冷汗,以及旁边被吓得脸色苍白的人儿。
小闻诺用一口蹩脚的日语问:“你没事吧?”
沟通无果后,她又调用了各国的语言。
最终他用中文答了句:“我没事。”
她闻言,小脸登时就皱在一起,小声嘟囔着:“不都说外国人才不爱惜生命,怎么还是国人。”
她那时候就到他胸口,算上头顶的两只纯白色兔耳朵头饰,将将到他下颌。
她告诉他她叫闻诺,也可以叫她闻小兔;她告诉他要爱惜生命,以后会有很多很多人爱他;她还塞给她两张话剧的门票。
后来的很多年,他飞往世界各地,别人都以为他是为了工作,为了拓展市场。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目的地的某间剧院,都会在他逗留的那几天上演一场话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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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诺叫了半天傅城屿,他也不理会自己,她索性直接掰过他的脸。
“你到底还要不要理我了?”
“理,不过时间不早了,我的闻小兔该睡觉了。”
闻诺不满他转移话题,但是抬眼看了眼墙上的时钟,确实不早了,她明天还要上班。
她是打算放过傅城屿的,谁知道她的生物钟不灵了,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也没有一点睡意,甚至越来越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