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耳恭听。”
闻诺抵抗着困意,开始给傅城屿讲自己为什么会从事这个行业。
“我小时候是个娇气包,因为身体不好又是家里最小的女孩,家里人都特别宠着我,就是现在大家说的那种西瓜嘴甜的那一口一定是我吃;一路就这样到了小学,那个时候我家人的工作就开始忙了起来,有一次我被班上的一个女孩诬陷偷东西,因为当时的班主任是这个女孩的远房亲戚,她平时是那种乖巧的性子,最后的结果你知道吧。”
傅城屿把她抱起来坐在自己的腿上,捏了捏她软软的耳朵:“多乖?有你乖吗?”
闻诺耳朵十分敏感,她有些恼了,皱着眉头躲了一下:“你听不听!”
“听,你接着说,结果怎么?”
“结果就是我被要求和女孩道歉,我是谁,娇气包闻诺,哭着回家告状;然后我爸爸带着我三哥哥来了,班主任为了息事宁人,让诬陷我的女生写了道歉信,后来她还因为这件事遭受了当时的校园暴力,最后不得不转学。”
傅城屿:“那个时候萌生的当律师的想法?”
闻诺摇摇头:“那个时候太小了,只有被污蔑的委屈,和‘恶人’最终受到惩罚的快感;我是高考前在书上看到梭罗的一句话才确定自己要做这个行业的,就是古希腊的那个政治家,他说:我拿着一只大盾,保护两方,不让任何一方不公正地占据优势;我制定法律,无贵无贱,一视同仁。”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下子就想到已经过了很多年的那件事,当时还挺受触动的;结合现在比较流行的话就是,那个小女孩罪不至此,校园暴力可能会成为她一生的阴影吧,只因为当时撒了一句谎。”
“所以,我从事这个行业,天时地利人和。”
傅城屿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怎么不去当诉讼律师。”
闻诺说得有些困了,整个人都有些倦倦地:“法律也会存在局限性,每一桩诉讼案件都牵扯着无数的隐情……”
闻诺话还没说完就累得睡着了,傅城屿把她轻轻地放在卧室的大床上,帮她掖好被子。
走出套间的卧室去了外间的阳台,燃了一支烟。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火焰蚕食烟草的滋滋声,偶尔还能传来闻诺的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