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一罐欧石楠蜂蜜,他会在附言狭促地取笑我的肠味,今我拼命脸红。
我甚至找到一些美食餐厅的预订券,坐在餐厅里会想,若无意外,张应该坐在我的面前吧。然而,他永不可能。每当赴此类约,我总是高高兴兴的,就好像他在我身边。
不知道他用了多久的时间,费了多少心思去制造这些惊喜,我只是疯狂得思念着他。
在这个充满惊喜的小岛上,我快乐地生活,不,我不会悲伤,他不会愿意我难过不是么?我也一直没有落泪,因为我答应过张,会一直好好的生活,虽然这个约定,只是在梦里。当我想他的时候,会打开他的录音片断,让他唱歌给我听,让他说故事给我听,看着他录制的影像,就好像他在眼前。再不行,好好阅读他给我的那些提示,张没离开,我们一直有互动,甚至在心底交谈。
有时候一想起张的种种,我会觉得人生的一切真谛已被我经历,不再有遗憾。我甚至以为,张也许还在这个世上,可能就在我的不远处。他的躯体至今还未找到,不是么?
在茫茫大海中飘荡,或许随近的鱼虾食了他的身体,于是他便随着这些鱼儿一起,围绕在这个小岛附近,说不定天天陪伴着我,只是我看不到而已。
我在寻找下一个取梦人,为我取一份回忆。
到底会是谁可替我将永生难移的回忆留下?
我一直寻寻觅觅,三年之后,我在一个小酒馆里,遇见殷暖暖,在各种肤色里,可一眼把她找出,许是寻找同类的一种本能。
她笑起来的时候,有一张足可照耀全世界的容颜,让人不由自主得想接近。
然后我就靠近她。
她看着我,有些奇怪,用字正腔圆的国语说:“你一定是中国人。”
“哦?”我饶有兴趣得看她。
“你有很哀伤的双眸,这是中国人独有的。”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