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想,打开取梦器。回忆里热闹得很。
敲定婚期,试婚纱,挑首饰,拍照片……一切有条不紊得进行着,梦菲疲惫不堪,只得忍受。
在婚礼前夕,她坐在自己的房间,将旧物统统收起,直到看见那朵丝巾扎成的黄玫瑰,以及贴在床头的照片。她泪如雨下,不能自己,身体里的某一样东西,已被丢失。
她还是无法忘记陆齐铭,这个名字,已经刻在她的心上,仍旧血淋淋的,一触及,是无法言喻的痛。
幸福是飞行中掠过身边的羽毛,我看见了,却够不着,她看着照片,不由自主得感叹,我一怔,这何尝不是我的写照?
曾经从一本书上开到这么一句话:这世间有缘无分的人全变成天上的浮云,无根飘荡,我们抓不住,只好让之继续飘荡,过后常常想起他们,却也只能想起。
我的眼泪几乎夺目,硬是忍下来,继续看下去。
婚礼不是雪白雪白的,而是金黄金黄的,整个礼堂,被文心兰装饰着,不但不土气,反而更高雅,金黄色的花衬得新娘的婚纱更加雪白。梦菲是幸福的,至少此刻是,那位新娘不幸福?
他们的确过过一段幸福快乐的生活,温馨美满,羡煞他人,然,没人知道梦菲心底最深的想法是什么,她将之收藏得很好。
是什么?
她感激他,几乎有意以此来还债,棱角一并收起,圆得像一块鹅卵石,忍气吞声,本以为是两全之策,然而郭浩辉却无没忍受了
他要的不是这样的汪梦菲。
不止一次与她谈起初相识的情形,试图拔起她的激情,终于绝望了,眼前的梦菲已被抽掉了灵魂,是一潭死水,一个石头下去,不起一丝波澜,他所深爱的梦菲早在套上婚戒的那一刻起已经自人间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