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什么?”我随口问,桌子上有一簇簇已完工的小花,黄色的,有三片卵形花瓣,顶端的那一枚最宽。细细看去。连花的脉络都清晰可见。
“牛角花。”他低下头,继续动手,又看了旁边的书,对着它继续工作,上头赫然是牛角花的图案。
若是平时,我一定会抓起来看下面的几行字,那是关于它的介绍。而现在,我踌躇着,有些心虚,底气不足。要不要问呢?即便不说,她也是会知道。
“临波,你真的是来监工的啊?我很努力的。”他边走进里间的小烘焙房,边玩笑道。
我跟过去立在门口,看着他给蛋糕打扮,吸了口气,问“史绍谨,是你哥哥?”
他的身躯明显一僵,手中的鲜奶油喷了出来,四处皆是。他一声不发,我赶紧找了块布来救场。
中间,他终于开口:“你怎么知道的?”
“从思竹的记忆中获知。”我据实相告。
“不要告诉思竹。”
“恐怕,很难。”我说:“你应该知道。“
“你有办法。”他仍旧固执。
我看着他,心里有些难受:“回忆就是历史,不可以改变。”
“不要告诉思竹,她不能知道我哥哥。”
“所以,我打你电话,有时候也是他接?那天晚上有时候见到的人,也是他?”身后是思竹的声音。
我们一惊,不知何时她已在身后,我们皆未察觉。
“带我去见他。”她定定得看着绍谦,眼神是从未有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