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是卓骢楼一生中最基本的性情吧,或者说是卓家的遗传?
老爷子,您给我的任务艰难得很,如何做呢?难道要将他脑子里的晓烟悉数抹尽?
过了半月多,思竹给我送票,轻描淡写道:“我要开演唱会了。”
“啊?”我一愣,出道到现在,才多久,居然开演唱会。
“公司说这是趁热打铁。”她好像看出我的心思来,解释道。
“不是已经找到绍谦了么?”
“我有合约,得等期满。”
“呵……说来是事业爱情双丰收了。”我说:“那么这杯花茶真的很适合你。”
“是什么?”
“铃兰,再回来的幸福。”
她凝视我手上的杯子,久久后,问:“幸福?是我这样的?”
“幸福不是全无烦恼。”我如是作答。
“那种奇怪的感觉,让我很苦恼。”
“还是若有似无?”
“不是,最近都没有了。”她说:“也许,因为记忆的消失,代入感也就都不见了,对吧?”
这一次,我不再妄下定论,将花茶放至她面前,加了一勺蜂蜜,一下子清香四溢,她深深嗅了一口,我随即端出一碟糕点:“来,这是请展欢颜。”
她小尝一口,笑开:“同样适合你。”
“我?”
她伸手,轻触我的眉头:“临波,亦请你展欢颜。”
这个敏感的女子,我苦笑。
“你最近并不开心,可是为了相片中的男子?”思竹小心得问。
我沉默下来,那一日张的心思,她还记得。
“他为什么负你?”
“我们并无开始。”我佯装轻松。